抓着这件事不放,好像听到动静就是我儿回来了,平日里动静多了,老鼠,刺猬,黄鼠狼……”
“既然刘长说了晚上不回来,家里自然不会给他留门,也就是说当晚院门是上了门栓的,他们自己房屋的门栓也应该是上了的,对吧?”
老刘头摇了摇头说:“真记不清了,上拴也是儿媳妇去上拴,再说,你看我家这院墙,上不上的有何区别?”
“转日清晨你可注意过院门是开的吗?你们能发现儿媳被杀,显然是她的房门没有上拴。”
这一点案卷上没有写,在贾川看来这一点很重要,但当时必定十分混乱,除非当时想着问清楚这一点,不然那再想追问怕是难有真实答案,如今时隔两年再想问,更是如此。
果然,老刘头继续摇头说:“真不记得了,当时都要吓死了,哪里还有工夫理会院门开没开,谁开的?反正儿媳的房门是开着的。”
“可周围邻居进来了,是不是说明……”
“唉,他们翻墙就能进来,进来后再去打开门栓有何难?”
贾川看了看院墙,差不多刚到高云天脖子,这种院墙本就不是为了防谁的,只是画了个界限罢了。
而死者的房门……要么当晚没有上拴,要么因为什么死者曾开门出来。
贾川抿了抿嘴又问:
“刚说刘末嫁的不是什么好人家,可是那家逼迫你们不得不将女儿嫁过去?”
老刘头只是叹气摇头,就是不肯解释,贾川只能再扯些别的,直到衙役大包小包的回来,说明日再去取锅,老刘头感动的鼻涕眼泪一起流,再看到孙儿孙女狼吞虎咽的坐在门口吃得满嘴流油,老刘头才说:
“那户人家霸行这一片街巷不是一日两日了,只因,只因他堂兄在汉王府中当差,他又是家中独子,平日里没有个正经差事,偷呀,抢的,衙门知道了也不敢管,名声差的很,唉。”
“不过是有个亲戚在王府,便张狂成这样?”
“谁说不是呢!偏州衙的人就是不敢管,一次告官不成,两次不成,谁还敢告?被他惦记上只能自认倒霉。”
贾川皱眉问:“所以,将女儿嫁给他是不得已的事?”
“唉,我们在牢中待了一年,家中无人,孙儿孙女全仗着邻里帮着照看,家中本就没什么值钱的物什,可家中无人,便有黑了心肠的将能用的都偷走了,莫说铁锅,便是被褥都未曾剩下,出来后我们一家如何过活?唉,之前啊,他便看上我家闺女了,我们惹不起,但也不能让闺女嫁给这样的人,我家虽穷,但闺女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他家上门提亲,当时把我吓的……”
“你们婉拒了?”
“是,我豁出命去也不能让我闺女受这份委屈啊!”老刘头抹了抹眼角。
“他们可有做什么?”
“我以为后面他必定会找我家麻烦,哪知一直没动静,直到我们出来,他家又来说这事儿,闺女说她愿意嫁,当时……唉,我们老两口眼一闭倒是省事,可两个孩子咋办?闺女说她是真的愿意,至少能吃饱饭,先活命吧。”
贾川深吸一口气,看了看四周问:“你们过的这般艰难,亲家就没说管管?”
“能让闺女隔三差五的送些吃食便已不错了。”
“他家离你家远吗?”贾川起身问。
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老刘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惊恐的问。
“自然是去找你闺女问问当日案情。”
老刘头急急的道:“你连他家大门都进不去。”
贾川挑眉:“不让我进,我砸了他家大门!”
老刘头惊慌的道:“你莫要去惹他,他急了,我,我闺女在于家可……”
贾川沉着脸说:“陈大哥,告诉他,我是谁?”
陈默上前一步高声道:“跟汉王府对着干的,州衙新任判官!”
“这么……简短吗?”贾川皱眉问。
“只要让他知道你是谁便可,说那么多有何用?”陈默退后一步说。
老刘头显然是知道的,他惊愕的看着贾川,张着嘴,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“本官早就说过,汉王府中人若是再为非作歹,你们敢告,我便敢查,更敢抓!更何况我去他家只是问问当年案情,你觉着是谁惹不起谁?他敢事后对你闺女如何,你便到州衙找我……”
老刘头忙说:“你去问完走了,他必然会问起是谁将你们引去他家的,周围邻里都知道你们先到我家了,我还能有机会去州衙找你?”
贾川重新坐下,琢磨了一下,说:“你先跟我介绍一下他家情况,我看看去了之后……如何帮到你。”
“还能……帮到我?”老刘头惊讶的问完,发现贾川的脸色变了,不再温和,他转头看了看搂着孩子们,坐在房门口的老太婆,咬了咬牙扭过头来说:
“于家那条臭鱼……他家有间胭脂铺子,生意也就那么回事,听说全靠王府里那位堂兄,王府里女人多……反正是吃穿不愁吧,他家之前不
第96章 今日事今日毕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